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”楚陽一臉的糾結，攤攤手道：“九劫空間的存在，對於我本身來說，可謂至大秘密，更是不能與人分享的秘密；偏蔚公子需要生命之泉，由於此事很可能關系到第八截九劫劍，我勢必不能不給，再說，憑著交情，我也絕對要幫忙的……但卻又不方便讓他進來，所以我就只能讓生命之泉在這裏形成，讓一切歪打正著，這次算是天意加人謀的巧合吧……”

劍靈點點頭：“說的也是；九劫空間的存在，雖然也不算什麽天大秘密，但九劫空間的真正功用，卻是只有九劫劍主才有資格知道的隱秘……若是被外人知道，後果委實不堪設想，無論那個外人是否值得信任。”

“彼時，我會用生命之泉灌溉精靈之城，引動天晶月華，恢覆永恒古樹，讓永恒古樹達到蘇醒條件之後，如此一來，分泌出新的精靈之泉，以此給蔚公子交代。”楚陽皺著眉頭，認真的說道。

“那樣的話，絕對比直接把生命之泉挪移出來給他的效果要好更多，你若是真的將成型的生命之泉給他，精靈之城是不會打開的，想要恢覆永恒古樹，保守估計也要需要萬年的光陰！”劍靈呵呵一笑：“因為蔚公子絕對沒可能讓泉水從空中傾洩出來，他只能采用放在地上，再導引的手段，怎麽也不能如你一般，令泉水源源不絕的從天而降……”

楚陽想了一想，頓時明白了劍靈的意思，不由微笑起來：“不錯。”

心道，這點若是運作好了，或者可以再勒索一下蔚座？不過，蔚公子的油水乃是故意的讓自己壓榨的，故意提供的機會，自己是肯定不會主動去做的。

自從蔚公子提出來那等任由自己獅子大張口的條件，楚陽就知道：蔚公子，恐怕是絕不會上去九重天闕了。

他已經選擇了留在九重天大陸！

對於蔚公子這個決定，楚陽只有深深的祝福。

說話間，劍靈皺了皺眉，道：“莫輕舞的體質，眼下改變的怎麽樣了？你可要小心，莫要將她的根基沖壞了。生命之氣固然是天下罕見的好東西，但好東西吃得過多了，也是可能會出問題的。就像普通人不能直接服食百年人參，乃是一樣道理，一旦出現虛不受補的情況，可是會出大問題的，還是防患於未然最是理想。”

莫輕舞眼下就在楚陽身邊，但小丫頭現在幾乎就沒穿衣服；楚陽怎麽會放劍靈出來看看？那不是太混蛋的事情？無論劍靈是不是男人，又或者是不是人也是不行的，哼了一聲，翻著白眼說道：“我心裏有數！”

劍靈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，道：“不過，莫輕舞本來就是天下罕見的體質；在這九重天大陸，這份資質絕對已屬拔尖了；眼下生命之氣充足有餘，大可以將她的身體經脈再次梳理一次，那麽，相信就算是到了九重天闕，這份資質也可算是頂兒尖的稟賦了；可以想見，若是上去，將會是多麽的搶手！”

“搶手？”楚陽皺皺眉：“你這話什麽意思？”

“很難理解嗎？莫輕舞很有可能會因為被你今次的改造蛻變成仙靈之體！”

劍靈吸了一口氣，有些濃濃的羨慕，道：“這種體質，縱觀整個九重天闕，數百萬年也沒有幾個仙靈之體出現，你說得有多罕見？對於那些苦於找不到合適弟子傳承衣缽的老怪物們而言……只要見到就會紅了眼睛；說不定會因此大打出手！”

“其實，你只要想想當日的寧天涯，布留情就可以推想的到，但我可斷言，若當真出現這種情況，其激烈程度至少得數十倍、數百倍於當日，甚至更誇張，這絕對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！”

“仙靈之體……”楚陽道：“到底什麽是仙靈之體？有何神異之處？”

“人體分二元五行，二元是指天與地兩極，五行則是金木水火土；仙靈之體，可說是人體資質之中的最上體質；湊巧莫輕舞的天生稟賦又是單一水性……這等超卓資質，萬古難逢！”

“在達到地位之後，若能與仙靈之體**，可以瞬間打通天位！而且彼此都將有莫大精進！若是仙靈之體機緣修煉強大功法，將要比排名第二位的冥靈之體快上十倍！甚至還多！”

“所以，到時候不僅是被收徒的重要對象，也是被求親的第一對象！”劍靈嘿嘿一笑：“彼時，相信你的情敵，會很多很多，很多很多。”

楚陽嘿然不語，某閻王對此似是並不如何擔心，對自己，某閻王還是很有自信的。

我的！就是我的！

誰能搶得了去？活膩味了？

“因為，仙靈之體只要安全的成長起來，便是板上釘釘的帝君一級人物，試問誰家不想要這樣的底子，或者……媳婦？”劍靈近乎一字一字：“比如說……主上那種修為！”

“雪淚寒？他……”楚陽一揚眉：“你是說，輕舞能夠達到雪淚寒那樣的高度？”

劍靈沈默了一下，道：“主上也並不是仙靈之體……”

楚陽興致勃勃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說，輕舞未來的成就比雪淚寒更高？”

劍靈矢口否認：“我沒那麽說。”劍靈顯然對自己的舊主人至為推崇，哪怕心中已經認可了楚陽的說法，嘴上卻是絕對不肯承認。

但楚陽已經得意地笑了起來，他對劍靈的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，那裏還不知道劍靈的想法。

“對了，我是什麽體質？”楚陽很是有些飄飄然的問道：“與輕舞相比，如何？差不多吧？至少不會差很多吧”

劍靈眉頭聳動了兩下，嘴角也抽搐了幾次，臉上肌肉痙攣了一番，道：“你？這沒得比。”

楚陽大怒道：“沒得比？怎麽會沒得比？我比輕舞的奇遇多了不知道多少，服用的天材地寶早已無可數計，而且還天天浸泡淬魂泉，還有數不清的九大奇藥，還有這取之不盡用之不絕得各種神奇泉水隨時飲用，怎麽會沒得比？到底是我和輕舞沒法比，還是輕舞和我沒法比？”

“輕舞前後一共就只得了一顆九重丹，一次生命之氣，比我可少多了……”

楚禦座顯然很不服氣。

“其實，你是屬於……怎麽說呢……”劍靈撓撓頭，很人性化的苦惱說道：“說實話，若是你沒有這些個機遇，你其實就是一個垃圾體質，很垃圾的體質，但有了之後，也……反正我不是看得很懂……”

“垃圾體質？還很垃圾的體質？”楚陽的臉色黑如鍋底：“你給我說明白些！”

“莫輕舞乃是天生的單一水屬性體質；而且莫家的功法就本身就有些偏柔；所以她在築基的並未走錯方向，根基極佳；之後又有你的九重丹為她改變了體質；更有玄冰玉膏和玉雪靈參兩項靈藥輔助九重丹，湊巧這兩樣靈藥又都是最純粹的水性柔物；在這基礎上，等於又給她推高了一步。”

“此外，寧天涯授徒的方法可謂上乘，所選擇的正是最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，女子天生偏柔，柔則水性也；卻是百尺竿頭再進一步；幾已至已盡已，今日又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一次的生命之氣灌溉，水為萬物之靈母，滋養萬物，幾無可再進之途又再更進……”

“此外，她的前世今生，始終如水之柔，溫柔乖巧；更兼兩世重合，成就所謂的重覆水身；比之一般的單一水性仙靈之體又強了不止一倍，如此際遇，亙古不見……”

“如此天縱之才，你怎麽能比？憑什麽比較，你充其量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。”劍靈道。

“我為什麽不能比？那裏不能比，我的修為遠比她高，根基也比她更深厚。”楚陽還是很不服氣。不服氣之餘還萌生了一股子危機感：原來輕舞竟是這麽牛，若是我跟不上的話，他日……

“此刻的修為能說明什麽問題，莫輕舞乃是單一的屬性，而你，卻是大雜燴。”劍靈搖頭，驚嘆：“一般人的身體內若是包含三重屬性，就已經很不適合修煉，屬於垃圾屬性；而你五行俱全！一般人五行俱全基本就是廢了；而你不僅五行俱全，居然還是二元俱備，絕對的垃圾中的垃圾……”

楚陽一臉黑線：“說明白些，我怎麽就垃圾中的垃圾了！他麽的，真真是豈有此理……”

“似你這等體質，早已被公認為，就算是累死，也是絕對的無法沖上天級的；絕對沒有更多的發展潛力，所以說你的體質是垃…那啥中的那啥，最終極的廢物點心……”

劍靈有些狐疑，拿捏不定的道：“不過，你體內天地二元，陰陽五行卻都是異常的平均，彼此均衡，均衡得難以置信……所以，我也說不準到底是怎麽回事……還是上去之後，讓主上看看再說，反正在我看來，你就是那啥中的那啥。”

劍靈皺著眉頭，很有些心事重重，恢覆了記憶之後，他真的沒有想到，楚陽的體質，會是如此的出乎預料。

而且，他現在也根本無法下定論；而且，劍靈也相信，整個九重天闕，能夠對楚陽的體質下定論的……恐怕也未必有幾個人！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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